本网讯（通讯员万晶）9月29日晚7点，经济学院2021年发展经济学研讨会（十八）在线上举行。本次讲座的主题是——Human Capital, Skill Complementary and City Growth: Evidence from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Expansion。本次讲座邀请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万千副教授担任主讲嘉宾，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张建华院长参与讲座。

本篇文章主要研究了三个方面的问题：（1）中国高等教育扩张是否加速了中国的城市化进程？（2）哪些城市更加受益于高等教育扩张政策？（3）高等教育扩张影响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内部机制是怎样的？

首先万千老师指出了这篇文章的三个主要发现：

即（1）高等教育扩张政策显著增加了中国的城市人口以及促进了城市的经济增长；（2）城市对高技能工人的潜在需求要比高等教育扩张之前更大，城市人口也比高等教育扩张之前更多；（3）潜在机制是技能互补，即高等教育政策为城市提供了大量的高技能工人，高技能工人的增加进一步吸引了更多的低技能工人。

接下来万千老师为大家介绍了文章的创新之处。

第一个是拓展了现有关发展经济学城市化的文献。当前有关发展中国家城市化发展的文献主要分为了两个脉络：模型分析和实证分析。其中模型分析主要为城乡迁移模型，在早期的模型中，通常假设企业生产率或人力资本在城市地区会高于农村地区（Harris和Todaro，1970；Brueckner，1990；Brueckner and Kim，2001；Henderson and Wang，2005），随后lucas（2004）扩展了城乡迁移模型，引入了人力资本溢出和技能互补的假设。而在实证分析文献中，以往的文献大多主要关注移民决策的因素（Brueckner and Lall，2015；Henderson and Kriticos，2018），很少有实证研究人力资本积累和技能互补的作用。万千老师指出这篇文章主要在已有文献基础上实证检验了城市人口密度对城市化的影响，并探讨了影响的内在机制，一定程度上拓展了现有关发展中国家城市化的研究。

第二个则是在城市经济学中考察了人力资本对城市增长因果识别中的贡献。早期的文献主要使用了工具变量法关注到了历史人力资本积累水平（Simon，1998；Simon and Nardineli，2002）、历史土地出让制度和义务教育法（Shapiro，2006；Liu，2015）以及大学搬迁（Liang and Lu，2019）等方面，大部分文献也主要关注到了人力资本的供给侧端，很少有文献从人力资本的需求面进行研究。万千老师提到这篇文章主要强调了在中国高等教育扩张政策实施背景下城市发展的人力资本需求面，即城市对高技能人才的潜在需求在经济改革前较大，城市规模在经济改革后增加得更多。

随后，万千老师具体分析了高等教育扩张导致的人力资本冲击的度量方式：从供给方去度量的话，要知道哪个城市的大学生更多，即潜在的假设就是大学生们会选择他们学习的城市进行工作，但事实上这样很难解释那些大学数量较少的城市（比如深圳、东莞、苏州和常州等）的快速城市化水平。而从需求方度量来看的话，要知道哪个城市缺乏高技能工人，因为对于高技能工作需求越大的城市，大学生就会更加想要涌入。因此，他提到该主题目前的主要挑战在于如何衡量城市高层次劳动力潜在短缺的程度。

接下来，万千老师介绍了如何通过构造一个变量来表示高等教育扩张之前受过高等教育劳动力的潜在需求，首先可以将城市需求按照权重分解为行业需求，然后借鉴Hsieh and Klenow（2009）的这篇文章使用中国与国际先进水平（以1980年美国劳动力市场为基准）人力资本强度的工业差距表示。如果存在的差距越大，潜在需求就会越大，那么追赶高等教育扩张之后的生产前沿的空间就越大。产业层面人力资本强度差距的具体衡量方式为：将受过高等教育(大专及以上)的工人视为高技能工人；用高技能工人占比作为人力资本强度；另外参考Hsieh and Klenow(2009)，以1980年美国劳动力市场的产业人力资本强度为基准，匹配中美行业分类(向ISIC转型)；产业层面人力资本强度差距主要计算了2000年中国与1980年美国的产业人力资本强度的差距，表明了潜在高技能工人的短缺。

进一步，万千老师向大家详细介绍了文章使用的实证模型方法和数据来源。实证模型具体使用的是广义双重差分法（DID），数据来源分别有《吉林省建筑统计年鉴(1999-2010)》、《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人口普查数据:美国1980年，中国2000年，中国2010年》、《综合公用微数据系列(IPUMS)数据集》、《城市统计年鉴(1999-2010)》以及《中国海关数据(1999-2010)》等。

最后，万千老师向大家详细分析了论文的实证回归结果，同时也对本次报告进行了总结：这篇文章主要使用了广义双重差分法（DID）对中国高等教育扩张是否加速了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以及内在机制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中国高等教育扩张政策显著增加了城市人口规模和促进了城市的经济增长；另外，分别采用将受过四年大学及以上教育的雇主视为高技能工人以及改变研究样本的方法检验了该结论的稳健性；此外，还使用了普查数据将10年的数据减去00年的数据进行了横截面回归，结论依旧显著。异质性研究结果表明：城市行政级别越高，中国高等教育扩张对城市人口规模的促进作用就越强；城市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占比越高，就越促进高等教育扩张政策，其中第三产业相对于第二产业的促进作用更强，可能的原因是第三产业更加强调高技能劳动力的作用；另外，城市在2000年招收更多的学生后对城市人口规模的促进作用更强。内在机制检验结果表明，高等教育扩张不仅使城市高技能人口增加，而且使得低技能人口占比同样获得了增加，城市整体人口规模取得了增加，该影响的潜在机制是技能互补，即高等教育政策为城市提供了大量的高技能工人，高技能工人的增加又进一步吸引了更多的低技能工人。

报告结束后，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张建华院长和参与讲座的同学们都提出了一些有针对性的问题和建议，万千老师进行了回答和感谢，同时也对受邀汇报此次讲座表达了谢意，此次参会的同学们均表示受益匪浅。